驱车十二轘辕道，马为饥嘶仆愠含。
自入崎岖还自慰，人间捷径有终南。

人言识字忧患始，又言穷愁诗乃工。
我常屡空诗甚拙，之无略识仍愚蒙。
偶涉世路历坎坷，事过便如牛马风。
平居妄念杜鹃血，能染千山万山红。
红血殷殷滴黄土，窈窕幻作青芙蓉。
芙蓉花开世界新，群伦鼓舞春风中。
又思再得秦皇鞭，驱山填平东海东。
尽消剑戟铸农器，黄白黑种同安丰。
或者妙莲生舌端，圆音敷演他心通。
感顽化暴息内争，举国齐力勘天功。
风尘荏苒积痴抱，轮蹄所历多困蒙。
强咽倾河注海泪，归来发策重研攻。
青灯自媚湘城曲，老屋三间园数弓。
地瘠名花鲜繁殖，羊桃枝叶何森葱。
休嫌味苦不中食，名列三百五篇中。
有知无知各自乐，世间何物忧与穷。
西山朝来有爽气，横琴目送双飞鸿。

花开何用愁花谢，白发三千。
何让春妍。
老马知途好着鞭。
生离死别寻常见，羡甚神仙。
万古团圆。
不尽生机赞逝川。

河水流去，厚重地，如还乡人的
列车，把声音压在深处。

它松开水草的
手，松开织网人的目光。

甚至
它把陈旧的缆绳叮嘱。

它也把

密集的脚步隐藏，就如一次平常的
聚散，父辈壮年的旅程。

稳重的仪式
让人放心了。

最后一刻，它记住树木的
倒影，河床的气味。

它挥了挥手
--是风往久远里吹
2000．1．24

返日麾戈志未摧，深秋苦恨独登台。
万方多难龙蛇斗，十载埋名虎豹来。
乌鬼渡荒寒月冷，赤嵌城迥晚涛哀。
南溟自是兴王地，揽辔澄清待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