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
雨水。
油腻的钱柜。
我的人生就这样毫无防范的遗失了。
在此,我的才华被理发店
修整的杂乱无章;
苍凉的前额,穿过节气、丝绸和酒色,
穿过集体的细菌,
如送葬的哀乐。
就这样,屋瓦上的静穆
将天空揉碎,撒下水面。
刺中的日子,隐隐作炎。
和风暴一起藏匿于贫乏中心,
像一个继承者,
继承了幽灵的圈套,
昼夜游荡于长发之间。
生活。
虽然并非残羹冷炙,
但毕竟是我们从墓碑后捡来的。
前辈们剩下的,包括少女
她们被美化的心跳
压迫着城镇,伤神的目光
在编织雨网。
如一条与水草相伴的鲢鱼
用鳞片注视着锈蚀的星空,
我缓慢的脚步正形成灰烬。
孤独太冷,需要一盆炭火,
移走十二月的寒冬,
温暖我血管里的液体江南地图。
多年来,我一直绘制着它,
如一根羽毛梳理着肥厚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