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终不竞，北斗吐光芒。
白璧埋庭室，黄金买议郎。
功名成竖子，冠剑集中央。
他日修民史，渐台事渺茫。

坏劫佛难救，终古剩斜阳。
一千年上公案，故纸费评量。
为问金涂埋遍，何事龙天不佑，末路谥降王。
影事入图画，空爇海南香。
琴泉圮，报恩燬，等无常。
尽多眼福，向人夸见白毫光。
前此祥云万丈，后此寒烟一抹，起灭总荒唐。
佞佛怪吾钝，佞宋笑吾忙。

暝色高楼入杳冥，夕阳人影共亭亭。
卷帘春事和天远，欹枕河声带梦听。
苦忆容光成晼晚，暗将蕉萃结芳馨。
长安杨柳依然绿，知否边关草未青。

钟动窗明夜向晨，今年还是去年身。
骎骎岁序凭更始，衮衮衣冠喜似人。
赌酒呼卢仍作健，买书结客不言贫。
楼居渐与长安远，未信春袍有路尘。

经过那么多的飞鸟
和逐渐不清晰的命运
2004年，北京。


我走在阴暗的大街上
缓慢，拖沓，
而晚到的夏天，空旷而充盈
一些记忆，
一些落满月光的尘土

我知道
生活，便是一场风中的宴席
黄昏，客人来到
灯火通明
照亮时间，也照亮孤独
我悄悄离开高大的宅院，
和喧嚣的食物
象小偷，也象机警的猎人

是距离使我陷入激情
在地图上，我翻越崇山峻岭
跨越岛屿和海洋。


嘴唇象黑色的蝴蝶，翕动
独自念叨那些
关于生活的启示
和未来世界蔚蓝色的空白

遥远的城市，此刻雨水充沛
它的名字∶上海。

上海。


一截，孤独而华丽的词
浸泡，膨胀，发芽，
性的成熟。


伸展的枝条，轻轻触到了
我的额头

夏天即将过去。

起风了。


天气也许助于思考
时间，隔着海湾或者街区
但我听到有人在窗外说∶
香烟，是心灵的暗器

穿过树林，人影婆娑
我仿佛看见灰色的翅膀
在云层上空
线条，圆圈，完美地绘画
缓缓降落
象冬天的浓雾，带来
覆盖我们的一生的
孤独的雪
2004/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