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走了
就要离开你们
我不知道下次相聚
是在怎样的季节
怎样的地方
答对些怎样的话
外面风很大
我们都默默无言
想着你的灯
灯下的手
手中的诗行
忧郁,便缓缓地
渗湿了目光
离别,就这么
无声地到来
那棵聚着风的大树
哑然而立——
许多旧人,旧时光
都被泡在酒里
醉了
便轻了
放飞成四月的空气
与我们——
若即若离
头顶的铁砧在唱
早于清晨的第一道光
头顶的铁砧在唱
晚于夜晚的最后一个哈欠
从早到晚,它在唱
它在唱......
厄运,在我身上确产它的教义∶
从泪水中抽取每天所需的盐
是谁把它放在我的头顶
是谁给了我这样一颗坚硬的心
(只要对自己怜悯一分钟
生活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敲吧,打吧
我的兄弟,我的仇人
把你的愤怒再加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