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结柔情万万丝。
千丝万缕止空垂。
台城不系青骢住，肯向天涯系夕晖。

破晓回春梦，惊心听杜鹃。
已无行役苦，而有负时愆。
旧稿随花葬，残书伴枕眠。
养心甘寂寞，扶杖向林泉。

枫香飘断。
祗弹雨吴笺，铅泪犹泫。
花冷石芝崦，怕年来、雕栏又换。
浮名身后，问可抵、一生幽怨。
悽恋。
费故人、剪纸千唤。
江南俊游宛在，听新词、罗裙唱遍。
瘦碧沈吟，等是伤春心眼。
泻恨杯螺，担愁钗燕。
梦云都幻。
华表远。
翛然语鹤天半。

牛呀，羊呀，马呀，都有一颗霞青云淡的心。

老陶
狠狠掐灭烟头，说：
“这几乎赤裸可见”，它们在黎明的
厩中闲谈，谈雨水，谈收成，田埂上夏季越滑越远。


谈主人，衰老的驼子，咳得很凶，勾着腰朝下生长
绝望地生长，灌浆，壳却是空的。

有时的话题要塌向唯心主义
“鹭鸶的白，难道是谁洗出的？

还有泥泞的黑，我们终生的
奴役”。

许多事物，生而注定。

要趁黑前往湿漉漉的山顶
或是牛呀，羊呀，马呀的子宫里扎营。

要趁黑去井中
提水。

他有点瘸了，剩下的半桶水，注向石槽
它清亮地回旋，夹着三两声未散的鸟鸣，碎叶翻腾。


老陶哑了多年，突然地说：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2004年10月

好个蓬莱阁，他妈真不错。
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
靠窗摆下酒，对海唱高歌。
来来猜几拳，舅子怕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