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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支不屈于晋

[先秦]左丘明

会于向,将执戎子驹支。
范宣子亲数诸朝。
曰:
“来,姜戎氏。
昔秦人迫逐乃祖吾离于瓜州,乃祖吾离被苫盖,蒙荆棘,以来归我先君。
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与女剖分而食之。
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盖言语漏泄,则职女之由。
诘朝之事,尔无与焉!
与,将执女。
”  对曰:
“昔秦人负恃其众,贪于土地,逐我诸戎。
惠公蠲其大德,谓我诸戎是四岳之裔胄也,毋是翦弃。
赐我南鄙之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
我诸戎除翦其荆棘,驱其狐狸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贰。
昔文公与秦伐郑,秦人窃与郑盟而舍戍焉,于是乎有肴之师。
晋御其上,戎亢其下,秦师不复,我诸戎实然。
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与晋踣之,戎何以不免?
自是以来,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以从执政,犹肴志也,岂敢离逷?
令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
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
不与于会,亦无瞢焉。
”赋《青蝇》而退。
  宣子辞焉,使即事于会,成恺悌也。

驹支不屈于晋译文

会于向,将执戎子驹支。范宣子亲数诸朝。曰:“来,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离于瓜州,乃祖吾离被苫盖,蒙荆棘,以来归我先君。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与女剖分而食之。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盖言语漏泄,则职女之由。诘朝之事,尔无与焉!与,将执女。”

晋国和诸侯各国在向地集会,准备拘捕姜戎族的首领驹支。晋国大夫范宣子在朝会上亲自指责他,说:“过来,姜戎氏!从前秦国人把你祖父吾离从瓜州赶走,你祖父吾离披着茅草衣、戴着荆条帽前来投奔我国先君。我先君惠公当时有不多的田地,却与你们平分来养活你们。如今诸侯侍奉我们寡君不如从前,大概说话泄漏了什么机密,这主要是你造成的。明天的会议,你不要参加了!你要是参加,就把你抓起来!”

对曰:“昔秦人负恃其众,贪于土地,逐我诸戎。惠公蠲其大德,谓我诸戎是四岳之裔胄也,毋是翦弃。赐我南鄙之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我诸戎除翦其荆棘,驱其狐狸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贰。昔文公与秦伐郑,秦人窃与郑盟而舍戍焉,于是乎有肴之师。晋御其上,戎亢其下,秦师不复,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与晋踣之,戎何以不免?自是以来,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以从执政,犹肴志也,岂敢离逷?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于会,亦无瞢焉。”赋《青蝇》而退。

驹支回答说:“从前秦国人仗着他们人多,贪婪地掠夺土地,把我们各部落戎人从祖居地赶走。贵国君惠公显示他崇高的品德,认为我们各部戎人都是四岳的后代,不该这样抛弃灭绝。他赐给我们南部边疆的土地,那里是狐狸居住、豺狼嗥叫的地方。我们各部戎人砍除了那里的荆棘,赶走了那里的狐狸、豺狼,从此成了贵国先君既不内侵也不外叛的臣属,直到如今忠诚不二。从前文公与秦国攻打郑国,秦国人私下里同郑国人订立盟约,留下军队在那里驻守,因此而发生肴地战役。当时晋军在前面抵抗,我们戎人在后面进击,秦军全军覆没,实在是我们戎人出了大力。这就如同捕鹿,晋国人抓住它的角,戎人拖住它的后腿,和晋国人一起把它掀倒。戎人为什么不能免于罪责呢?从那时以来,晋国多次出兵征战,我戎人各部从来紧跟其后,时时追随贵国执政,还是像肴之战时那样心志如一,岂敢疏远背离?如今贵国军旅中的长官可能真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够,使得诸侯叛离,你们却怪罪我们戎人!我们各部戎人服饰饮食(习俗)不与华夏相同,礼仪使者不相往来,言语不通,能做什么对贵国不利的坏事?不参加盟会的事务,我也不会惭愧。”

宣子辞焉,使即事于会,成恺悌也。

驹支朗读了《青蝇》诗退了下去,范宣子连忙道歉,请他参加会议事务,同时也成全了自己和蔼可亲的君子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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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支不屈于晋注解

1
向:吴地,在今安徽怀远县西南。
2
子驹支:姜戎族的首领,名驹支。姜戎,戎族的一个部落。
3
数:音鼠,历数其罪。
4
乃祖:你的祖父。
5
瓜州:地名,在今甘肃敦煌西。
6
苫盖:用草编成的覆盖物。
7
不腆:不丰厚,不多。
8
女:通“汝”,你。
9
职:主要。
10
诘朝:明日。
11
蠲:显示。
12
四岳:传说为尧舜时四方部落首领。
13
裔胄:后嗣。
14
亢:抗。
15
掎:拉住,拖住。踣;同“仆”。
16
犹肴志也:还是像在肴作战时那样忠心。逷;音惕,远。
17
携:离,疏远。
18
贽币:古人见面时所赠送的礼物。贽币不通,喻没有往来。
19
瞢:音孟,闷,不舒畅。《诗经·小雅》中的一篇,主旨是希望君子莫信馋言。
20
辞:道歉。
21
成:成全。
22
恺悌:和乐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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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支不屈于晋赏析

《驹支不屈于晋》在晋与诸侯“会于向”这一历史事件中,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然而它却有不同寻常的认识价值。这是中国古代民族关系史上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它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当时少数民族在霸权制度下所受压迫的深重,也让我们从驹支与范宣子的冲突与和解中看到了古代各民族既斗争又融合的复杂关系的缩影。通过个性化的语言表现人物性格是《驹支不屈于晋》的一大特点。

先看范宣子,一上来就是:“来,姜戎氏!”像怒气冲冲的主人呼唤惹了祸的奴隶,凶神恶煞,怒目而视,语气咄咄逼人,态度粗鲁生硬。接着居高临下,夸示晋先君对诸戎的大德大恩,而后毫无根据地把“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的罪责一股脑推给驹支。“盖言语漏泄”,分明是推测、怀疑,“职女之由”,则是武断定罪,“与,将执女!”恐吓之声,令人不寒而栗!范宣子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神态纤毫毕见。

驹支面对气势汹汹的指斥,面对即将遭受拘捕的厄运,则临危不惧,据理力争。针对范宣子强加于己的不实之词,逐层辩驳,洗刷被泼在身上的污水,维护自己和部落的清白。从答话可以看出,驹支虽为戎族首领,但其语言艺术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他的语言有以下几个特点:(1)把握分寸,恰到好处。他对范宣子的无端指责,既针锋相对又没有过激言辞,既不掩惠公之德,也不蒙不白之冤。(2)逻辑严密,形象生动。先感惠公之德,再表戎对晋之功,以事实为据,证明自己对晋“不侵不叛”,忠心“不贰”。最后以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的事实驳斥范宣子强加的罪名,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尤其是关于“捕鹿”的比喻,极为确切生动,且符合人物的身份。(3)赋诗言志,颇具策略。《青蝇》所赋:“恺悌君子,无信谗言”,驹支将范宣子恶意相加的罪名解释为“听信谗言”,给了范宣子一个下台的台阶,把范宣子说成“恺悌君子”,也让这位盛气凌人的大人物感觉舒服。其实驹支似乎设了一个看不见的圈套:是“恺悌君子”就不要听信谗言,否则就不是“恺悌君子”。春秋时代,诸侯外交,讲究赋诗言志。范宣子没有赋诗言志,反不如驹支,说明驹支胜过范宣子,夷狄胜过华夏。这一点,恐怕不是《左传》作者的初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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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支不屈于晋简析

  《左传》除了对各国战争描述精彩之外,对一些谋臣说客的辞令艺术的记录,也极具艺术性,尤其是那些谋臣们在外交中实话实话,以真取胜的史实,令人叹为观止。《驹支不屈于晋》这篇文章记录的就是戎子驹支以事实说话,驳倒范宣子的责难的事:范宣子仗着晋国的强大,仗着自己的先君曾有恩于羌戎,对驹支气势汹汹,把晋国霸主地位的动摇归咎于驹支。戎子驹支则据理力争,逐层辩驳。首先说晋国所赏赐的土地是荒芜不毛之地,不足以称大恩大德。其次说羌戎帮助晋国在肴地全歼秦军,可以说已经报恩了,之后更是鞍前马后,毫无二心。最后暗示晋国所以众叛亲离,乃是其自己一手造成的,与羌戎无关。全部辩辞语气委婉而正气凛然,使范宣子不得不服。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左丘明

左丘明[先秦]

丘明(姓姜,氏丘,名明),华夏人,生于前502年,死于前422年,享年80岁。丘穆公吕印的后代。本名丘明,因其先祖曾任楚国的左史官,故在姓前添“左”字,故称左史官丘明先生,世称“左丘明”,后为鲁国太史 。左氏世为鲁国太史,至丘明则约与孔子(前551-479)同时,而年辈稍晚。他是当时著名史家、学者与思想家,著有《春秋左氏传》、《国语》等。左丘明的最重要贡献在于其所著《春秋左氏传》与《国语》二书。左氏家族世为太史,左丘明又与孔子一起“如周,观书于周史”,故熟悉诸国史事,并深刻理解孔子思想。

  • 《曹刿论战》
      十年春,齐师伐我。
    公将战。
    曹刿请见。
    其乡人曰:
    “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刿曰: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乃入见。
    问:
    “何以战?
    ”公曰:
    “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
    ”对曰:
    “小惠未徧,民弗从也。
    ”公曰:
    “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
    ”对曰:
    “小信未孚,神弗福也。
    ”公曰:
    “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对曰:
    “忠之属也。
    可以一战。
    战则请从。
    ”   公与之乘。
    战于长勺。
    公将鼓之。
    刿曰:
    “未可。
    ”齐人三鼓。
    刿曰:
    “可矣。
    ”齐师败绩。
    公将驰之。
    刿曰:
    “未可。
    ”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
    “可矣。
    ”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
    对曰:
    “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
    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   (小惠未徧一作“未遍”,通假字)
  • 《烛之武退秦师》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
    晋军函陵,秦军氾南。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
    “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
    ”公从之。
    辞曰:
    “臣之壮也,犹不如人;
    今老矣,无能为也已。
    ”公曰:
    “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
    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
    ”许之。
      夜缒而出。
    见秦伯曰:
    “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
    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
    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
    焉用亡郑以陪邻?
    邻之厚,君之薄也。
    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
    且君尝为晋君赐矣;
    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
    夫晋,何厌之有?
    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
    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
    ”秦伯说,与郑人盟。
    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子犯请击之。
    公曰:
    “不可。
    微夫人之力不及此。
    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
    失其所与,不知;
    以乱易整,不武。
    吾其还也。
    ”亦去之。
  • 《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爱共叔段,欲立之。
    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
      公曰:
    “制,岩邑也,虢叔死焉。
    佗邑唯命。
    ”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
    “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
    先王之制:
    大都不过参[通三]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
    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
    ”公曰:
    “姜氏欲之,焉辟[通避]害?
    ”对曰:
    “姜氏何厌[通餍]之有!
    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
    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公曰: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
    公子吕曰:
    “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
    欲与大叔,臣请事之;
    若弗与,则请除之。
    无[通毋]生民心。
    ”公曰:
    “无庸,将自及。
    ”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
    子封曰:
    “可矣,厚将得众。
    ”公曰:
    “不义不暱(昵),厚将崩。
    ”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
    夫人将启之。
    公闻其期,曰:
    “可矣!
    ”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
    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
    “郑伯克段于鄢。
    ”段不弟[通悌],故不言弟;
    如二君,故曰“克”;
    称郑伯,讥失教也;
    谓之郑志。
    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既而悔之。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
    公问之,对曰:
    “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
    ”公曰:
    “尔有母遗,繄我独无!
    ”颍考叔曰:
    “敢问何谓也?
    ”公语之故,且告之悔。
    对曰:
    “君何患焉?
    若阙[通掘]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
    ”公从之。
    公入而赋:
    “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姜出而赋:
    “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
    ”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
    “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
    《诗》曰:
    ‘孝子不匮,永锡[通赐]尔类。
    ’其是之谓乎!
  • 《周郑交质》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
    王贰于虢,郑伯怨王。
    王曰:
    “无之。
    ”故周郑交质。
    王子狐为质于郑,郑公子忽为质于周。
      王崩,周人将畀虢公政。
    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
    秋,又取成周之禾。
    周郑交恶。
      君子曰:
    “信不由中,质无益也。
    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
    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
    《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 《石碏谏宠州吁》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
    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
    又娶于陈,曰厉妫。
    生孝伯,蚤死。
    其娣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
      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
    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
      石碏谏曰:
    “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
    骄奢淫佚,所自邪也。
    四者之来,宠禄过也。
    将立州吁,乃定之矣;
    若犹未也,阶之为祸。
    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
    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
    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
    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
    君人者,将祸是[通“事”]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
    ”弗听。
      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
    桓公立,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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