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三章·投身革命即为家翻译
天空的悲哀仍然是中国,啊,洗一洗秋天
透明的苦笑一望无际
幽默的村夫打听着革命看涨的价格
抽着别提有多劣的香烟,看牛耕地
秋天的下午,温暖的人格
我头发白了,啊,晾一晾秋天
漫天的云漫天的寡妇
守卫着诺言,纯洁着孤独,我无言地意淫
一个夜晚就是一次死去活来
清晨,在镜子里看荷马的容貌
仍然活在中国,永远活在中国,啊,纯净的秋天
苦行僧的饱嗝不绝
我垂头撞击着丧钟
我一个人,我是秋天最后一棵青草
在苍凉的大地上抽搐
你使劲地推着关了很久的窗
迈出画中的老虎
竦起金色的长毛,啊面前一场空
我的黑夜,在雨中奔跑
我伏在旧式的凉台上,眯着眼睛
点燃一根香烟后,我听见
她匆匆的脚步声,渐近,渐近
我感觉到她芬芳的气息
吹过耳垂
黑夜里,我模糊的记忆
掀起窗帘,穿堂而过
夜来的性急啊,电话铃也响起
圆桌上的两个白瓷杯儿
互相凝望
铃声撕开一封去年的来信
真的有些颜色,有些颜色,慢慢地
被倒了出来
烟抽的太快了,还没有弥散
就被潮湿的风罩住
我的黑夜,背弃了白天
说好了不开花的树,在雨夜
煽动着哗变,揭竿而起
空气里,都是丁香开放的味道
无轨电车摇摆着
冲进雨里,和黑夜会师
而我只想沉默,回忆无依无靠
透过断臂的音乐,我站在自己的眼睛之后
看夜,没有线索,想往回走
我单枪匹马地站在天空之下
所有的梧桐树,都面容苍白
风,也坐进了一张椅子
看一张晚报副刊,冥想着昨天
我想在这时候赶往十七号码头
那里总有人在欢笑
有人在悲伤
我可以把我的黑发垂下,变成房子,变成树
可我的衣领能为谁竖起呢
我只在诗歌里谈笑风生,固执己见
那时候,我的安眠药,被黑夜含在口里
轻轻地,轻轻地,被她
用雨水和记忆和着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