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拢着炉火,
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
说“天气不冷火太热,
别任它烤坏了我。
”
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
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宴会上又一次端来立刻遭到冷落的菜肴
智者的泪水、圣者的痉挛、革命者的悲哀
秋天的菊花,弃妇式的爱情
著名的汤里荡漾着怀古的呕心
打着走调的战歌一样的嗝
秋天的愤怒填满我的胃
活呀,吃呀,头发乱拂
内心的疯狂上演强盗的芭蕾
郑重地抢戏,幕没有合过
千年以来没有散场的时刻
唯一的观众剔着假牙里的碎末
在假肢上重重地打着日蚀的节拍
敌人的目光在筷尖的方向
战场设有每一个倒扣的菜盆
煤咽完,石油喝完
铁嚼完,新鲜空气吸完
共同想象的巨锅里
夹生的地球被用力翻炒